死,弃尸荒郊。至于日兵行凶的原因,目前说法尚有分歧。
五、刘百昭及男女武将
在现存的北洋军阀政府档案里,有一份司法警察巡官马龙骥致京师地方检查厅检查官的呈文,兹摘录于下:
“……窃于本月(八月)二十二日奉令……带同巡长玉明、巡警峻康、白玉田、马常惠、高士明等,检查吏傅长龄、赵福安,稳婆徐氏、孙氏等迅往该校,先与内右二区巡官傅家臻等接洽,后至二时余,有教育部刘司长带同部员及茶役等并有女仆数十人同来,先将接收布告挂于壁上。因该校前门锁闭,由旁门进校内。当经刘司长令将留校之女生次第扶出,每四个女仆搀扶女生一口。除有十余口女生互相携手啼哭不肯出校外,当时并未见有殴打情形。”
马龙骥的呈文,无疑是企图为他们一伙开脱罪责。文中很多词语,必须从反面理解,如“搀扶”实际上是“绑架”,“未见有殴打情形”实际上是连拖带打。但这篇呈文却不得不透露了这场惨变的若干细节:为了扑灭女师大学生运动的烈火,刘百昭竟拼凑了一支由巡官、巡警、检查吏、稳婆、部员、茶役、三河老妈子组成的浩浩荡荡的“消防队”。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学生,就动用四个腰圆脚大的流氓女丐。面对这种反革命高压政策,刘和珍等革命学生正气凛然,这就更表现了她们“不为势力所屈”的顽强意志。
六、一样沉勇而友爱的张静淑君
鲁迅在文中,表彰了三个沉勇坚毅,为挽救祖国危亡而殒身不恤的女子,其中刘和珍、杨德群的简历已为人所知悉,而“一样沉勇而友爱的张静淑君”的情况一般人却不了解。
张静淑,湖南长沙人,一九○二年六月二十日生。六岁丧父,孀母跟她寄居于长沙南门外白马庙尼姑庵,以刺绣为业,艰苦度日。一九二二年,张静淑由亲友资助毕业于长沙省立第一女子师范(前身为长沙古稻田女子师范学校)。因家庭生活急待维持,张静淑毕业后即任教于长沙幼小学及纯德职业学校。同年应堂兄之邀赴北京,任教于北京平民半日学校。为求深造,一九二三年秋考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预科,后转入教育系,并选修鲁迅讲授的小说史课程。在女师大学生运动中,张静淑受学生自治会委托,负责跟各大学、报馆联络,三·一八惨案发生时,为营救刘和珍,身中四弹,其中一颗是手枪弹,幸得北大一男生救助,始脱离虎口,成为“三个女子”中唯一的幸存者。伤愈后,张静淑休学两年,于一九二六年冬赴南洋群岛,任教于吉隆坡坤城女子中学。因与当地共产党地下组织联系,带领华侨学生跟英国殖民主义者斗争,被视为“共产分子”而遭敌视。一九二八年张静淑归国复学,著有《教育问题论》一书。毕业后在北京女师大附属中学任教。抗日战争时期回湖南,长期从事中小学教育和幼儿教育工作,一九七八年元月二十六日病逝。
七、一九二六年四月一日
三·一八惨案发生后,鲁迅就感到有撰文纪念刘和珍君的必要。但因极度悲愤,不能自己,迟迟未能下笔。为什么选择四月一日撰写此文呢?鲁迅在文中解释道:“离三月十